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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本夫:為大地而歌 即時焦點

時間:2023-04-26 09:55:06    來源:光明日報    

原標題:趙本夫:為大地而歌

【文藝人物志】


(資料圖片僅供參考)

那年4月,熱浪裹挾著漫天飛舞的楊柳絮撲面而來。趙本夫攜彼時的新長篇《無土時代》從南京趕來。天氣很熱,可他卻穿著紅色立領毛衣,外面罩一件深色夾克,讓人看了感覺更熱了。不過,那種狀態倒是與我們熱烈的談話氛圍十分貼合。他一邊抽煙,一邊說話,說到土地話題,語氣激昂,滿懷憂思。

趙本夫是一個理想主義者。當年,他就把自己的一部短篇小說命名為“天下無賊”,寄托著一種美好理想。后來,小說被改編成同名電影。《無土時代》更強化了我對于他理想主義者的印象。

《無土時代》是趙本夫“地母三部曲”的第三部。第一部《黑螞蟻藍眼睛》寫文明的斷裂,第二部《天地月亮地》寫文明的重建,第三部《無土時代》是對文明的追問。趙本夫最看重的是第三部《無土時代》。小說用“無土時代”命名,反映了在現代城市中生活的人們對土地的熱愛和對自然的眷戀。正如《無土時代》卷首語所說:“花盆是城里人關于土地和祖先種植活動的殘存記憶。”趙本夫關注城市文明的發展,同時也審視城市化的弊病,他想通過筆下的人物和故事,對現代文明進行反思,為社會提供另一種思考。

關于“理想主義”的標簽,趙本夫并不拒絕:“文學本身就是理想主義,因為社會和人生總會有一些缺失和不足,但文學能夠給人帶來精神慰藉,讓人不迷亂不絕望,對理想和未來抱有希望。”

在作品中,趙本夫將象征、荒誕、夸張等諸多現代小說的技法糅為一體,讓讀者可以在既緊張又自然的狀態下一氣讀完。在他看來,好的文學作品應該好看、耐看,同時應該有巨大的思想容量,不僅從世俗的角度看待問題,還從精神層面進行思考。

趙本夫一直追求這樣一種寫作狀態:不準備提綱,興之所至,提筆就寫,跟著自己的感覺漫游行走。趙本夫說,一旦進入這樣一種寫作狀態,他就像著了魔一樣,完全不能自已。他小說中的很多靈動的細節,包括人物設計和故事走向,都沒有預設,而是寫到某處自然流淌而出。

這種看似即興發揮的創作,其實是厚積薄發的結果,絕非坐在書桌前拍拍腦袋就能發揮出來。

1981年,33歲的趙本夫因處女作《賣驢》獲得全國優秀小說獎而一舉成名。作家張光年(光未然)當時很是不解,問他:“你的結構能力很強,文字也相當老辣,怎么現在才寫東西?”

心態從容,厚積薄發,恰是趙本夫的特點。在他看來,作家搞創作,是需要積累的,事實的積累、生活的積累、經驗的積累、藝術手段的積累,缺一不可。當然,想寫出好作品,還要有思想、精神、情懷的積累。走上文學之路前,趙本夫將《中國通史》讀了三遍,把《外國通史》讀了兩遍,還接觸了大量東西方文學經典。不過,他對經典從不盲目崇拜,“如果從一位作家的作品里發現一部經典作品的影子,那該作品就不算上乘之作,甚至是一次失敗的寫作”。

趙本夫的沉穩從容,還表現在至今仍保持著手寫的習慣。他寫長篇小說《荒漠里有一條魚》,曾用了整整四瓶墨水。雖然速度慢些,但“手寫感覺踏實”。趙本夫在寫作上“慢”的背后,其實是對自己的高要求。在他看來,文章不能瞞人,不能欺世,不能玩花樣,要有誠意,所以他總是按照自己心目中的最高要求來寫。他也不愿為迎合讀者而寫作,“寫作是我自己的事情,作品傳世不傳世是后人的事情,不必操心”。

趙本夫一直在作品中呼喚“野性”,因為“野性”保存了生命的原始基因,人類社會唯有保持“野性”,才能讓文明充滿活力。在《荒漠里有一條魚》中,處于黃河故道邊上的村子魚王莊,貧瘠、荒涼、落后,就像荒漠里的魚一樣,生存環境極其惡劣。但村民們身上,始終有一種原初的生命力。他們憑借頑強的毅力和不服輸的干勁,在荒漠里種了幾十萬棵樹,改變了那片土地的面貌。一條“魚”在“荒漠”中生存了下來,足見其生命力之頑強,這是對中華民族生命韌性的一次寓言式書寫。

趙本夫早期的很多作品都是寫實的,而從《天漏邑》到《荒漠里有一條魚》,都是寓言式的。有評論說,趙本夫是“老來俏”,搞起了后現代創作。其實,趙本夫創作時并未刻意考慮這些,他的作品都植根于中國傳統文化的土壤。文學的背后是哲學,而東方的哲學思想總體上是朦朧的、混沌的。所以,趙本夫的作品給人留下了很大的解讀空間。

評論家何鎮邦的評論耐人尋味:“和趙本夫同時代的很多作家都已見底,但趙本夫依然混沌。”趙本夫把這句話當作對自己的褒揚。他說,自己一直追求的就是作品內涵的豐富性和東方文化混沌朦朧的意境,一部長篇小說,如果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,則不免失之淺薄。

趙本夫是一位地域特色鮮明的作家。在他內心深處,對故鄉、對童年的記憶根深蒂固。每次行走在已經生活了幾十年的城市的馬路上,他仍感覺自己是個精神漂泊者,沒有歸屬感。因此,在作品中,他用文字表達對田園牧歌的向往;在生活中,他用實際行動挽留泥土的芬芳——在南京郊區家里的陽臺上,他養了200多盆“花”,到了秋天,“花”會結出果來——100多根黃瓜和大量辣椒。他吃著那些黃瓜和辣椒,想從中咀嚼出蘇北老家農村的味道。

現在很多領域都有“圈子”,文學界亦然。對此,趙本夫說:“對作家來說,生活中可以有很多朋友,但在文學之路上,不應結伙成群,只能孑然獨行,也許前程一片蒼茫,那正是我們要去的地方。”

寫作之外,趙本夫喜歡旅行。年輕時,他就曾沿著黃河故道“壯游”,最多一天步行走了100多里地。中國各地,他最愛去西部。那片廣袤土地上的荒涼和寧靜,叫他深深著迷。2005年至2006年,他前后三次獨身奔赴西北采風,回來時已胡子拉碴,像個野人,但“感到了時光的悠長和心靈的凈化”。隨后,他創作出《西部流浪記》。除了國內各地,他的足跡還遍布20多個國家,對東西方文化形成了自己獨到的見解。

作為一個作家,趙本夫的眼中并非只有文學。他關心天下大事,關注時事熱點,經常去大學交流,跟青年人做朋友,到監獄演講,鼓勵犯人不要放棄自己。這些似乎跟文學無關,但趙本夫說:“文學從來不是文學本身。”

(作者:舒晉瑜,系中華讀書報記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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